猜。”
危应离仰头看着他,一把扣住他下巴,抬眸就亲了上来,苏孟辞被他扣着后颈一压,浑身一软,就被弟弟撬开唇齿,格外霸道地缠住吻咬。
危应离今日很有耐心,不贪图自己享受,而是要勾起哥哥情欲,教哥哥温顺听话。
苏孟辞被他轻轻舔弄,微微仰头的机会都没有,嘴闭也闭不上,喘息的气都是弟弟渡过来的。
他嘴里湿软滚烫,危应离的唇舌却有些凉,在他上颚扫过,深探到他口腔时,都酥麻得教他浑身一颤,他舌尖本该推拒,却不由和弟弟的舌头缠在一起,两相搅弄得水声四溢,舒服得呻吟了一声。
危应离扣着他下巴一压,笑着从他嘴里退出来,两人唇舌间还挂着亮晶晶的银丝,他眯着眼舔去,游刃有余地说:“哥哥这张嘴,和下面的嘴一样又湿又热。”
苏孟辞羞红了脸,这样的反应,教他再也没有辩解的余地了,可前头的误会,他不得不说清楚。
“我入你的梦,也是身不由己,许是你我血脉相连的缘故,但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,何来求欢之说?”
危应离极认真地看着他,却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里,只当是哥哥害羞的托辞。
“哥哥不喜欢我?”
苏孟辞看着自家弟弟青丝散漫垂肩,轻轻抬眸,缓缓问出这样一句深情话语,心口便猛地一缩,想是被美色所惑,险些脱口而出“喜欢”二字。还好他及时醒悟,一咬舌头,果断摇了摇头。
危应离愣了愣,就像人活生生心口挨了一刀一样,可他自己认定了哥哥的情意,便又牵着嘴角笑了笑,揽紧了哥哥,柔声哄道:“哥哥还是担忧人伦常理吧?哥哥别怕,我心甘情愿受人议论唾骂,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,乱伦算什么?死后教我入无间地狱,永世沉沦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苏孟辞身子猛地一冷,他是往阴间走过的人,他知道危应离说的,是会成真的,只是想一想,他就脸色惨白,怕得不行,再不敢教弟弟说下去,奋力就要把他推开。
“哥哥、哥哥……”危应离却把他抱得死紧,把他攥在怀里,抬头痴迷地吻咬他颈项,怀里的人轻轻一抖,又教他心疼不已,“我绝不会教哥哥受委屈的,哥哥向来爱面子,我也知道。哥哥想瞒着,我也有法子,只要我娶了洛云公主,哥哥就无后顾之忧了,也绝无人敢置喙哥哥,哥哥信我。”
他大吃一惊,这话太出格,太险恶,太自利了,他不敢相信说话的是危应离,是那个不争不抢、天真烂漫,对他言听计从的好弟弟……
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和火气,推开危应离,挣出来怒不可遏道:“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!我做哥哥的,不得不爱护你,但不容你这样无礼!你若喜欢洛云公主,便娶她,但你怎能将堂堂公主当做遮羞布利用?你这样想法,实在祸害旁人,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?”
“哥哥……”危应离吃了一惊,起身想碰他,却被他挥袖拍开了手。
“你出去!”苏孟辞转过身去,格外冷淡严厉,“再不出去,我就不认你这弟弟了。”
他听见身后的人想靠近,心口就猛地一缩,要再冷语伤人,却没有力气了,只盼着危应离能快些离开。
危应离垂下手,深深看着他背影,心中撕扯了好久,还是不忍对这人粗暴,不愿像梦中那样,得不到,就毁,绑也好,伤也好,毫不怜惜地把哥哥当成玩物侵犯。
因为哥哥只有一个,独一无二,生生世世只有这一个。
他只能压抑着,一言不发,失魂落魄地离开。
危应离走后,苏孟辞心里空落落的,想起危应离和洛云公主,他突然觉得难过。
好像有一样宝贝,自己抱了许久,转眼就要被旁人得去了,这种滋味,还不如把那珍宝摔了,两手空空来得好受。
更何况危应离还想假借一段婚事遮掩兄弟私情,这让他心惊不已,他弟弟分明乖巧纯善,怎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?危应离一定是糊涂了,一定是一时糊涂才胡说八道。
他一时既伤心,又内疚,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,自己做错了什么,又该如何弥补。
他躺回床上,虽然思虑万千愁闷不已,可他昨夜就几乎一晚没睡,到现在实在熬不住了,不知不觉便睡着了,只是心口始终憋闷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