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想过,也从未介怀过那些事。”
“哥哥当然不会介怀,爵位、官职、人心?一捧烟而已,只有我会为了它处心积虑。”
危应离一翻手,阴阳镜消失不见,“只是如今,再不必那么麻烦了。”
“危应离,这镜子当真要紧,哥哥不知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,使镜子变成这般,但这绝非好事,你不要陷进去,先将镜子给哥哥吧。”
他记得黑白无常说过的话,阴阳镜不能教旁人使了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不知会有什么后果,可这因是他挑起来的,他不能让危应离吞了苦果。
危应离脸色阴沉,眉宇尽是怒色。
“哥哥不必再有妄想。”
“危应离,你只是一时糊涂了,你先冷静冷静,不可轻举妄动……”
危应离将眼闭上,他以为弟弟生气不愿理他,可危应离却好似看见了什么,沉着地说:“外面有些事要办,哥哥乖乖等我回来。”
他一头雾水,正拖着镣铐上前,危应离却突然不见了,没留一点踪迹。
再一回头,连火堆也灭了,椅子也消失了,梦中又变得空荡荡的。
他冷极了,只得抱着手臂坐下,一边思索,一边拿手指在地上描描画画。
一个人活了十数载,一夕之间所有认知都被颠覆,自然难以接受。
苏孟辞明白危应离的心境,正因料到会是如此,他才不能把一切和盘托出,因为就算解释得清,也不见得当事人就能坦然接受。
他无法想象,若危应离不能接受这一切,会如何……
而此时,他倒显得局外人一般,无论说什么,都有种不知人间疾苦的轻慢,只因他并非在此间活了一世,更像是他从外界跳入了尘嚣,正如他跌入潭水一般。
而危应离,眼前的危应离,究竟在水中,还是在岸上?若他上了岸,那么危应离……
他浑身一抖,摆摆头甩开这些胡思乱想。
他仍信事在人为,即使出了这样的意外,可他一番真心,一定能柳暗花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