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黏糊地开口,“怎么样,怀了没有?”
“什、什么?”
“你刚刚不是拿了验孕棒吗,没测出来?”
陈调瞪大了眼睛,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好笨。”
“当然是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。”说着,龚英随沉沉地笑出声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龚英随笑着,手上稍微用了点劲压他的小腹,“让我猜猜。”
下体一阵酸涩,他被龚英随紧紧抱在怀里,男人把头埋在他的颈间。
“肯定没有。”
“这段时间才操了你几次?”说着,他又在陈调纹身的位置使劲按了按,“你不知道,这里面很吃精的,这么点不够。”
陈调沉默着没有说话,对于龚英随来说就算是默认了。
他的视线往下移,看着龚英随按压得有些发红的那块皮肤,慢慢开口,“这个,是什么意思。”他说的是龚英随纹在他身上的个词“ne”。
听到龚英随在他耳边的笑声,“你不知道吗?”
他一字一句地缓慢地开口,“龚英随专属的,婊子。”
陈调眼神飘忽地望着地面,其实他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词,但猜到和亲耳听到龚英随口中说出还是不一样,手指和脚趾神经质地抽动着,脑袋里像有人在敲,很昏,让人想吐。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。知道龚英随之前所做的种种,现在他做出这种事竟也不觉得奇怪了,但仍觉得愤怒。
“疯子。”
“疯子?”龚英随顿了一下,松开手,把陈调转过来,盯着他的眼睛,“怎么能这么说老公呢?”
见陈调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,双颊因为极力忍耐着怒火而显露出的红晕,“恨我吗?”龚英随沉沉地笑出声,他的血液沸腾起来,一口咬住陈调的肩。
他的阴茎已经完全硬挺了,“老婆,我想做爱。”
说完,也不等陈调回答,就强硬地把人压在墙上,手指直直插入他的穴里。
起初陈调还挣扎了几下,后来就安安静静地任由龚英随动作。
他们接吻,然后龚英随慢慢朝下舔舐他的皮肤。好一会儿,平日里轻松容易就能润滑的甬道现在却依旧干涩,龚英随抬起头,却见陈调一脸淡漠地望着自己,脸上毫无欲望。
像一桶冰水倒上来,让龚英随瞬间从头凉到尾。陈调没有欲望的脸让他心里莫名慌张,肌肉和神经都感到不安。直觉告诉他,他好像和陈调隔了很远的距离,他从不相信直觉,可现在,就在刚才,他好像抓住了什么。这让他不得不相信,他呆滞地看着妻子,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只能紧紧地抱着妻子。
“你不想做是吗?”
他把陈调抱了起来,“那我们先去睡觉。”
他得捋一捋。
第二天早上陈调起床的时候龚英随刚好把早餐抬上桌。
陈误坐在桌前早就准备好了,见陈调从楼上下来高高兴兴地叫了他一声,“爸爸!”
陈调摸了摸他的头,“快吃吧,等会儿迟到了。”
陈误靠在他的小腹前撒娇,“爸爸送我去上学嘛,你好久没送我去学校了……”
闻言,陈调抬起头看了龚英随一眼,对方毫不躲闪地和他的目光对上,温温柔柔地笑了笑。他对着陈误开口,“爸爸生病了,不能出门。”
说完又添了一句,“今天我和爸爸有话要说,让张叔叔送你去上学。”
陈误离开后,陈调把手里的粥放下,“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出门?”自从那天卫霖来家里发生那件事,龚英随就把他锁在别墅里不准出门,甚至还让人在门外守着,生怕自己逃了出去。
从龚先立那边把陈误接回来后也这样,瞒着孩子把自己囚禁在这里。
龚英随没有回答他,反而是说起另一件事,“我们去把小陈的名字改了吧。”
陈调望向他,“改什么,改姓龚吗?”
“怎么会。”龚英随坐到陈调身边,搂着他的腰,“你生的孩子,当然跟你姓。”
“‘误’这个名不好,叫陈予,怎么样。”
“‘误’这个字不好,叫陈予怎么样。”
陈调看了他一眼,转头望着门口,“随你。”
龚英随脸上的笑僵了一瞬,但很快就恢复了,他的手在陈调腰间抚摸,轻轻柔柔地,“不喜欢?那你想想其他的。”
半天没等到陈调的回答,他收回视线慢慢垂下眼,依旧是一副温顺低微的模样,嘴里吐出的话却让龚英随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你的儿子,想取什么名就取什么名。”
龚英随的脸沉了下来,但嘴角仍是笑着的,眼里却有藏不住的凶恶显露出来,在极力压制着恶意。
“怎么这么说呢,这是我们的儿子。”
陈调觉得可笑,他抬起头望向龚英随,见到龚英随满脸的阴鸷,眼里有一滩化不开的浓墨,像下一秒就要上来掐死自己。他心里猛地瑟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