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忽闪着搔刮宗政律的掌心。
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我努力过了,但我总不能一辈子只靠梦遗来排精吧?你摸摸我的睾丸,里面的精液都要结块了。”流光叹了口气,“正常的性行为没法让我射出来,我好难受,我才二十出头啊。要不然你阉了我吧,或者宣布我死了,我回……”
“闭嘴!死的是溢彩,你是宗政流光!”
宗政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流光才获得自由没多久的嘴。
阉割分化学阉割和物理阉割,物理阉割又分腺体阉割和肉体阉割,腺体阉割只适用于Alpha和Omega。
哪怕是没有伤害的化学阉割,宗政律也不想用在溢彩身上。正如流光所说,溢彩才二十出头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宗政律想起刚才通话中好友给自己的建议。第一条就是化学阉割,第二条是找SM圈的S帮助流光发泄。他说自己做不到,好友把他骂了一通,骂他执意把流光带回来,警告他把流光和溢彩当做两个人来看,四岁的流光早就死了,活下来的是作为职业杀手的溢彩。在挂断通话前,对方还破罐子破摔的表示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你自己上帮他解决,或者直接把他丢出去,让他哪来的回哪去,阳光下的生活早就不适合皈依于黑暗的人了。
其实宗政律没有多在乎溢彩,他的所作所为都源于自己的执念。当年才十七岁的他表现得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孩子,虽然家里所有人都不那么在乎流光的失踪,甚至宽慰他一切与他无关,但他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。再加上后来父母陆陆续续弄出来的各种私生子女,让年少的他倍感孤独。
十多年来这就是梗在宗政律心里的刺。他还记得流光失踪的那天在他出门前就一直粘着他,闹着他不带自己自己就悄悄跟着,是他没当回事。他把溢彩带回来不仅仅是为了弥补流光,更是为了安抚自己。可他心里的刺却依旧没有拔出来,甚至在看到溢彩自残时愈演愈烈,长疮流脓。
宗政律是个自私的人,他以关爱为名约束溢彩。他在察觉到溢彩对自己的感情后不仅能无动于衷,还能以此为筹码加强对溢彩的约束。因此,他既不尝试阻止,也不尝试拉开距离,而是保持原样,只要溢彩不挑明,他就装作不知道。
这点恰好和现在的流光一样。他同样不在乎宗政律,也同样自私。溢彩喜欢宗政律和他流光有什么关系?不过既然溢彩喜欢宗政律而宗政律又符合他流光的性癖,正好宗政律对溢彩又有种病态的偏执,那本就毫无心理负担的他就更该对宗政律出手了。
沉默了一会儿,宗政律才问流光“明白了吗”,并在流光快速的几下眨眼后松开了手。
“溢彩确实死了。”流光真假参半地说:“宗政流光死得比溢彩更早,我只是流光,不是宗政流光。”
后半段话流光语速极快,他怕自己没说完宗政律又来捂嘴。宗政律确实又向他伸出了手,只是手伸到一半却停住了。
“你也知道的吧?娇滴滴的小少爷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里活下来?”流光继续刺激宗政律。
在溢彩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里,宗政流光是个没用的小哭包,除了哭只会闹,特别烦人。毕竟那时候他只有四岁,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博取关注和达到目的。
“现在的流光是溢彩的死亡换来的,他比溢彩更没有顾虑。”流光用平静的语气陈诉,垂下眼不去看宗政律,“解开我吧。你不是准备订婚了吗?多把关注放在嫂子身上吧。以前是我不懂事,我晚上会向她道歉的。”为我即将搞他未婚夫道歉。
溢彩注射香水是受宗政律刺激。他看见了宗政律亲吻未婚妻,看见了那个Omega被吻后对宗政律隐晦的性暗示,嫉妒冲昏了他的头脑,他冲到两人之间辱骂那个Omega,然后被宗政律勒令道歉,又与宗政律大吵一架后跑了出去。
跑出去的溢彩到夜店买醉,可惜被锻炼出千杯不醉的身体让他无法如愿。他和一个身形与宗政律相似的男人去开房,普通的性爱甚至无法让他完全勃起,光是亲吻和爱抚就耗尽了他的全部耐心,在他乏味的打算结束时,男人拿出了那瓶香水,而受刺激的他鬼使神差地试了。然后他失去了意识,醒过来的是流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