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姐的枪上带了消音器,声音不大,人死了,控制他的人也就松了手,任由他倒在地上。
老板不知道他们这边怎么回事,哎呦几声:“有警察还敢把老子请来?!”
艳姐手上依然拿着枪,让几个人把人压过来,和老板笑着说:“胆子大点才好办事。”
钟英被压到旁边,和众人站成一排,思考着艳姐到底要做什么。
艳姐挥挥手,门打开,另一批人压着几个蒙住眼睛,男女老少各不相同的人进来了。
钟英瞳孔一缩,几乎不会呼吸,这几人中,程柏青赫然在列,被人捆着手,脸上带着伤。
旁边几个人也同样如此,其中一人大叫:“老婆!”
其中一个女人浑身一抖,茫然地望向这边:“老钱?”
艳姐在他们身上巡视一圈,毒贩立刻把人质眼罩抓了下来,人质们四下一看,当场吓得尖叫出声,被人搀着才没坐倒在地。
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知道家人是跟着个老大跑生意,很挣钱,不知道他们是在贩毒,此时看见枪和死人,全都吓傻了。
程柏青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,机械地看了一圈包房,最后看回地面,没有和钟英对视,快速想着办法。
老板看出此事与自己无关,彻底摆出看笑话的姿态,盯着他们打量观察,想看出些端倪。
艳姐一挑眉,对准刚才被喊“老婆”的人左腿开枪:“你先说话,从你来吧。”
女人惨叫一声,痛得浑身抽搐,老钱奋力挣扎,压着他的人利索地卸了他的胳膊。
艳姐一字一顿地问:“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老钱涕泗横流:“艳姐,我都说了啊,人你不是已经杀了吗?”
“对啊,我是杀了啊。”艳姐风轻云淡地说,“但我说他是条子了吗?老钱,你懂不懂什么叫泄愤?”
老钱脸色一变:“我们之中有条子?!”
“你说呢?”
老钱左看右看,看谁都是一起走过来的兄弟,他崩溃了:“艳姐是不是误会了,是不是别家搞你啊!”
毒贩之中的竞争只会更激烈,但碍于大家目的只是赚钱,在没有触及到根本利益的时候,大家都愿意给对方一个面子,不会恶意抢地盘,免得闹大了惹来条子,谁都不讨好。
“没有误会。”艳姐一抬下巴,“再说一遍那天晚上的事。”
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,老钱回忆起来不算困难,事情即便有些不同,艳姐也不怎么在意,问道:“没有补充了吗?”
“说完了艳姐,全都是真的!”
艳姐挑挑眉毛,不置可否,干脆利落的两枪下去,老钱和他老婆被爆头,死了。
“艳姐你什么意思!?”其他人不敢置信地咆哮,“老钱都说了!”
间隔极短的第三声枪响后,质疑的人也被她毙了。
老板呵呵笑道:“小妮子真利索!”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钟英脑中急转,还活着的人除了他还剩下四个,艳姐杀人从不犹豫,加上这句话,也许她心里确实早就有数,这一次不过是为了刺激他们的心理防线,慌乱之下也许会想起什么,或者编造什么,以换得自己活下去的机会。
其中一个女人质看见转眼之间又死了好几个人,双眼一翻晕过去了。
毒贩不需艳姐提醒,拧着她的手臂,咔嚓声混着惨叫,女人痛醒了。
“下一个。”细微的枪声一声接着一声,艳姐拆下弹夹换上新的,看向还活着的钟英和另外两人,“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?”
钟英知道不能再拖了,抢先开口:“我想起来了!那天波四好像打了一个电话!逃回来的路上阿秋说他听见了,什么几点多少人,波四就是那个内鬼!”
波四还活着,就在他旁边被按着,阿秋是那晚色欲熏心,回来就被艳姐杀了泄愤的倒霉鬼。
波四大惊:“我操你妈!我打你妈电话!老子那天晚上喝多了去厕所,手机掉厕所里了!我打什么电话!你就是看阿秋死了,死无对证!”
剩下一个还活着的叫小风,他脑子里一片混乱,连带着那天晚上的记忆也乱套了,为了活命,附和钟英:“我知道他手机掉厕所了,你是故意的吧,这样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!”
波四气急攻心,被卸了胳膊才冷静些许,瞪大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:“艳姐,你别信,我看钟英才是内鬼,那天晚上我回去骂了很久手机掉他妈茅坑里了,他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这么说!枉老子他妈相信你!还有你,小风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吞了艳姐多少钱!”
小风状若疯狂:“去你妈的!你就是内鬼!”
钟英跟着喊叫:“波四是条子!”
艳姐看得哈哈大笑:“都当我是傻逼吗!?”
波四那晚确实喝多了,手机是去厕所吐的时候掉坑里的,现在急也没有用,只好又向着艳姐哭诉求饶:“艳姐,你相信我,我是跟着你最久的,绝不可能是条子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