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节要来了，学生开始躁动起来，准备节目，准备礼物。

白絮犹豫许久还是给室友和薛小小准备了一些小礼物，不是很贵重的东西，在她承受范围内。

薛小小一大早就问有没有她的礼物，白絮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盒，她不知道薛小小喜好，就送了她一瓶香水，前调是清冷意犹未尽雪的香味，中调像是闷热的雨天，后调则像是万物生长雨后的青草香气，是春天的气息。

这瓶香水是她给朋友调的，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，商标的名字让白絮有些怪异，但并未多想。

花了她大半的奖学金，不过还是买下来了。

上课铃很快响了起来，薛小小跑回自己教室，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清淡的青色液体，喷了一点嗅了嗅。

“什么味道？”温其陌闻见香味回头，嗅了嗅对冷晖道，“这味道怎么这么像你？”

“滚！”冷晖瞥了他一眼，看着薛小小小心放在桌肚里，抬腿踢了踢她椅子，“谁送你的？”

老师在上面讲课，完全不在意底下的学生说话，薛小小准备好好听课，闻言皱眉回答：“絮絮送我的！我要上课！”

冷晖听完皱着眉思索。

放学后冷晖让薛小小把白絮叫到宿舍，薛小小不解不过想白絮辅导自己功课，就打了一个电话。

白絮刚洗完澡，接到电话没多想随便吹了一下头换了衣服出门，到了最好的一栋楼，白絮敲了敲门。

薛小小见白絮过来，拉她进屋。

看见人到了，冷晖挡在白絮面前，晃了晃一瓶香水，喷出水雾，“这个，你送薛小小的？”

白絮闻到前调雪的气息皱眉，“怎么在你那？”

薛小小连忙过去抢，“你怎么乱动我东西！”

冷晖将东西还给薛小小，并未说什么，拿出另一瓶，喷出水雾给白絮闻，“这个你能闻到是什么味道吗？”

白絮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搞什么花样，许久后调浓郁的玫瑰花香让白絮愣了愣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这个味道本身是她凭着记忆调的，味道虽然和齐倦用的像，但是并不太一样。

只是冷晖怎么会有这种味道？

“你叫白絮？柳絮的絮？”冷晖紧接着问。

“有问题？”白絮莫名。

“你和我走一趟。”冷晖拉着她就往外走，旁边围观的钟砚和温其陌对视一眼，也跟了上去。

薛小小有些莫名，跑过去跟上。

白絮坐在车里看着窗外，冷晖车速并不快，但是他神色不太好。

白絮并不清楚出了什么问题，跟着他来到一处老宅。

“这是冷家老宅。”温其陌和白絮解释。

“来这里做什么？”薛小小不明所以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温其陌摇头。

冷晖带着白絮进了大厅，沙发上还有人说话，他快走几步过去，“妈，奶奶。”

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？”冷母看见他愣了一下，往后瞧见不认识的白絮和薛小小，也是不清楚出了什么事。

冷晖没怎么解释，只是问沙发上的老人，“奶奶，您常说的絮絮是不是叫白絮？”

“是啊，white香水品牌还是用的她的姓，白。”老人回答。

白絮站在原地不理解，看着冷晖扶着对方站起来转过来，白絮望着陌生的老人，看上去很苍老，一双眼睛浑浊不堪。

对方看见白絮眼睛里突然亮起来，“絮絮？”

白絮左右看了看，确认是叫自己，走过去，“您是喊我？”

“你怎么变小了？”老人颤颤巍巍走过来，伸手摸了摸白絮的脸，“活着就好，活着就好。”

“我用你教的知识一手撑起这个家，是不是很厉害？”对方摸了摸白絮的手，又看了看白絮的脸，“太像了。”

白絮微微歪了歪头，她记得自己前两个世界其他人都比自己早死，只有越长晖的世界三十多岁时发生空难。

“连动作都一模一样。”对方又摸了摸白絮的脸。

“陶……婉？”白絮不太确定。

老人听见白絮的声音，眼睛骤然爆亮，“你真的是白絮？！”随后又不敢相信，“不对，你应该在飞机上……”

白絮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个世界，她呆了一会，抿着唇不说话，有些无措看着冷晖一眼。

他把自己带过来是什么意思？

“你真的还活着？”

白絮没回答，她眨了眨眼睛，想将眼泪眨掉，后退一步，“我叫白絮，但不是您说的那个人。”

冷晖看着白絮反应，又看着失望的奶奶，有些不解，但是在家人面前并未发作。

冷母看情况不太对，让大家先住下来，薛小小一脸求知欲，但是白絮脸色不太好，就没问。

一人一间客房，许久没有做的噩梦又出现了，白絮坐在床上睡不着，她犹豫一会下床开门。

外面灯光都暗了下